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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柏尊者:为振佛法 坐化牢笼

大菩文化 2014-06-17 16:21:00

紫柏尊者铜像

 

  紫柏尊者,又名可真大师,明末四大师之一。万历年间,佛教大藏经难求,梵夹本大藏经阅读不便,紫柏大师受袁了凡愿心的启发,慨然担负创刻方册的重任,对保存佛教文化及弘扬佛法助益甚大。

 

  紫柏一生参学诸方尊宿,却无有专一的师承,他在祭北京法通寺融和尚的悼文中道:“予于老之门,未敢言嗣,若所谓德,则此老启迪不浅。”他主张儒、道、佛一致,不执守佛教的一宗一派,虽为禅僧,多有体证,因此融会性、相、宗义,贯通宗、教。德清大师曾称赞紫柏:“予以师之见地,足可远追临济,上接大慧之风。”可见其修为之深。

 

  掩关三年 究明大事

 

  紫柏大师(西元一五四三——一六○三),俗姓沈,名真可,字达观,晚号紫柏,门人称尊者。吴江(江苏)人。

 

  紫柏年少时,性格刚烈勇猛,貌伟不群,慷慨具侠义气。十七岁辞亲远游,本欲立功塞上,途经苏州阊门,因大雨不能前进,投宿虎丘云岩寺。当夜,紫柏闻寺僧课诵八十八佛洪名,内心欢喜,翌日早晨即解腰缠十余金设斋供佛,请求明觉法师为其圆顶证盟。

 

  出家后,紫柏终日闭户读经,精勤用功。二十岁从讲师受具足戒,尝至嘉兴东塔寺,见一僧书写《华严经》,跪看良久,慨叹道:“吾辈若能如此,即满足矣!”于是至武塘景德寺闭关三年。出关后,回云岩寺向明觉法师告假辞别,行脚云游,以究明生死大事。

 

  一日,闻一僧诵秀才张拙的开悟偈,至“断除妄想重增病,趋向真如亦是邪”,内心大疑,四处书此二语于壁上,苦思不得其解。一日斋时,忽然大悟:“使我在临济、德山座下,一掌便醒,安用如何若何?”自是气宇超绝诸方。不久,参云谷禅师,叩华严宗旨。后至匡山,深究相宗奥义。

 

  万历元年(西元一五七三),紫柏转至北京法通寺,亲近华严宗匠□融和尚,又从禅门耆宿啸岩、暹理等禅师参学。两年后,至嵩山少林寺参谒大千常润法师。不久,南徙至浙江嘉兴,密藏道开法师钦仰紫柏的风范,特来访谒,紫柏留他为侍者。

 

  嘉兴楞严寺原为宋代名僧子璿着经疏处,然已荒废甚久,紫柏遂发愿重修,太宰陆五台愿为护法,道开任干事,陆五台之弟云台施建禅堂,五楹既成,礼请紫柏作联,紫柏刺血书之:“若不究心,坐禅徒增业苦;如能护念,骂佛犹益真修。”

 

  开雕经藏 石经问世

 

  明神宗万历初年,紫柏至大云寺参访云谷禅师,在场的法本法师谈起袁了凡居士慨叹梵夹本大藏经,卷帙重多,不易流传,希望改为方册,俾使藏经得以广为流通,紫柏当下赞同,发愿作刻藏的旗鼓,同时撰“刻藏缘起”,陈说刻藏的利益,鼓励募刻全藏,得到陆光祖、冯梦祯、曾同亨及瞿汝稷等人的热心赞助。

 

  紫柏命道开负责开雕方册藏经事宜,法本协助参与刻藏工作,并于万历十四年,与道开东访僻居东海牢山海印寺的德清大师,德清特由京城回访,二人相见恨晚,畅谈达旦。为刻藏之事,两人曾多次出入京城竭力奔走,当慈圣皇太后得知刻藏之举,本欲发内帑下令诏刻,紫柏却不愿接受,表示“宜令率土沾恩”,言明此事应让全国民众共同出资营办,普沾法益。

 

  方册藏经的开雕,历经多年辛苦筹备,终于在万历十七年创刻于山西五台山妙德庵,以明代北藏为基本,对校明代南藏,由紫柏门人如奇法师等主持。后因山中苦寒,不便刻经工作,再加以地处偏僻,材料运送十分费事,四年后即南移至浙江杭州径山寂照庵续刻,故以“径山藏”(明藏万历版)称之。其后又在嘉兴、金坛等处开刊。门人吴用先修复径山下院化城寺,作为贮存经版之处,并施资刻经数百卷。后因各版皆在嘉兴楞严寺印行,故又名为“嘉兴藏”。

 

  万历二十年,紫柏五十岁,北游房山云居寺,朝礼隋代高僧静琬和尚所刻石经,于石经山雷音洞佛座下得和尚所藏佛舍利三枚。慈圣皇太后得知紫柏已至京城,命近侍陈儒备办斋供,供养僧伽黎。紫柏辞谢道:“自惭贫骨难披紫,施与高人福更增。”太后遂恭请佛陀舍利入宫供养三日,并赐内帑造大石函,将舍利重藏于石窟。

 

  静琬和尚刻石藏经处,像设拥蔽,石经薄蚀,而琬公塔院也早已被寺僧所卖,紫柏于是以太后所施斋银将塔赎回。适巧德清来访,二人便共往石经山礼赞,紫柏请德清为舍利的发现及琬公塔院的复兴,撰写<复涿州石经山琬公塔院记>及<涿州石经山雷音堀舍利记>,紫柏则撰写<房山县天开骨香庵记>。

 

  其后,紫柏与德清两人在都门西郊相对畅谈四十昼夜,共议复修明朝《传灯录》,并相约前往曹溪,复兴法脉。万历二十三年,紫柏在庐山等候德清一同前往曹溪时,却获知德清弘法致难的消息,于是独自先行。紫柏行至京师,才知德清被谪戍雷州,便在江浒之地等待。时值严冬,两人相见于下关旅泊庵,紫柏握着德清的手说:“公不生还,吾不有生日!”并发愿为德清诵《法华经》百遍,祈求佛力加被。

 

  妖书事件 坐化牢狱

 

  万历二十八年,朝廷征收矿税,宦官乘机扰民,南康太守吴宝秀拒不执行征税命令而被逮捕,夫人愤死。紫柏多方调护,授以毘舍浮佛偈予吴宝秀:“假借四大以为身,心本无生因境有;前境若无心亦无,罪福如幻起亦灭。”谆嘱其诵十万颂,当可出狱。紫柏忧心忡忡地感叹道:“老憨不归,则我出世一大负;矿税不止,则我救世一大负;《传灯》未续,则我慧命一大负。”

 

  紫柏慷慨激昂的言论,终于引起朝廷的侧目,门下弟子与德清等人皆力劝他尽速离京。不久,谤言四起,忌者乘机诬陷他滥用公帑,乃朝廷内部倾轧,匿名“妖书”的造作人,紫柏遂蒙冤被捕下狱。

 

  万历三十一年十二月,执政法司定罪论死,紫柏以世法如此,久住何为?即说偈云:“一笑由来别有因,那知大块不容尘。从兹收拾孃生足,铁橛花开不待春。”言毕,端坐安然而逝,世寿六十一,法腊四十一。遗骸浮葬于西郊慈慧寺外,后移龛至浙江余杭径山寂照庵,万历四十四年于开山前文殊台荼毘立塔。

 

  融会贯通 儒道佛教

 

  紫柏主张佛、道、儒一致,他融和佛教的五戒与儒家的五常,提出:“不杀曰仁,不盗曰义,不婬曰礼,不妄语曰信,不饮酒曰智。”并写有五首偈颂,对照佛、儒二家五种人伦道德。

 

  紫柏对佛教各宗派思想主张调和态度,“不以宗压教,不以性废相,不以贤首废天台”。同时认为文字经教是禅僧得悟的先决条件,不通文字般若便不能契会实相般若。其<石门文字禅序>道:“夫自晋宋齐梁学道者,争以金屑翳眼。而初祖东来,应病投剂,直指人心,不立文字,后之承虚接响,不识药忌者,遂一切峻其垣,而筑文字于禅之外,由是分疆列界,剖判虚空,学禅者不务精义,学文字者不务了心。夫义不精,则心了而不光大;义精而不了心,则文字终不入神。”可见紫柏深入文字般若与实相般若,并能贯通融会,交相应用。

 

  又紫柏所订“礼佛仪式”,除发愿礼拜十方三世一切诸佛外,还教示礼拜西天东土历代传宗判教并翻传秘密章句诸祖,此亦调和各宗的具体表现。

 

  紫柏一生重兴梵刹十五所,除大藏经外,凡古尊宿语录及着经论文集、世所不闻者,皆蒐出流通,编辑成册,德清校阅并题为《紫柏尊者全集》三十卷。钱谦益所纂校《紫柏尊者别集》则收有法语、经释、序、跋、铭、传、书信等。

 

 

 

编辑:妙艺 责任编辑:李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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