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瀚光礼敬于天姥寺山门前
今年年初，我有幸在行解法师和她弟子的陪同下，对越南中部顺化市的民间佛教作了一次短暂的考察。行解法师是华东师范大学古籍研究所2014届的越南籍留学博士，专攻中国与越南的佛教交流史，毕业后回到越南，现在顺化佛学院任教，同时创立香云净室，招收弟子并主持佛事。有她的一路陪同参访和讲解，使我对越南民间佛教有了一个较深的印象。
历史上最早将佛教传入越南的，相传是东汉末年（公元2世纪）的中国人牟子，但因年代久远已难以详考。可以确信的是，到了3世纪的时候，越南已有了出家的僧人，并且有了佛教经典《三藏》。大约在10世纪到12世纪，越南佛教发展到了它的“黄金时期”，其时僧侣众多，寺庙林立，史称“百姓大半为僧，国内到处皆寺”。以后经历代沿革，一直绵延不绝，流传至今。越南的佛教教义也与中国佛教一样以大乘教义为主，其间又汲取了中国禅宗的义理，近代以来则更多地归入了净土宗之门。无论是在越南北部的河内市，还是在中部的顺化市或者南部的胡志明市，巍峨庄严的佛教寺庙随处可见，构成了一条独具风韵的宗教文化风景线。
越南中部最著名的佛教寺庙，要数位于顺化市郊香江河畔的天姥寺了。天姥寺又称灵姥寺，始建于16世纪初叶，迄今已有400多年历史，是顺化最古老的寺庙，现已作为顺化历史建筑群之一而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寺庙的整体格局与中国传统的寺庙大致相同，其掩映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中间的天姥寺塔，七层八角，巍然伫立，令人肃然起敬。
巍然伫立的天姥寺塔
我和行解法师及她的弟子站在天姥山上眺望香江，但见夕阳西下，波光粼粼，群山起伏，江面平淌，一时间心静如水，万念俱化。
夕阳下的香江
顺化佛学院位于顺化市郊的南部丘陵之中，是一所以培养佛教高级人才为宗旨的专门学院。行解法师在该院为学员讲授佛教经典和中文课程。校园很大，院舍是新建的，教学楼、办公楼、宿舍楼、礼堂、食堂等一应俱全。
顺化佛学院教学楼
行解法师陪着我去参访的时候，佛学院已经放假，校园里已经见不到几个学员了。但是礼堂里喜迎新年的欢庆氛围依然存在，可以想见学员们在此学习生活状况之一斑。
行解法师在佛学院礼堂
从佛学院出来，我们又去了行解法师创立的“香云净室”。净室在离佛学院不远处的一个僻静的村庄里，周边绿植环绕，是一个潜心修禅的好地方。行解法师和她的弟子就在这里朝课暮唱，礼佛诵经，传承着越南人民一代又一代的佛教信仰。
香云净室一隅
就在我去越南的一个月前，由清绕长老率领的越南中央佛教教会代表团刚刚到北京访问了中国佛教协会，受到了中国佛教协会演觉副会长和刘威秘书长的热情接待。笔者由衷地相信，中越两国佛教界的传统法谊和中越两国人民之间的深厚友谊一定会发扬光大，代代相传。（文图/周瀚光）
作者简介：周瀚光，华东师范大学古籍研究所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著有《中国佛教与古代科技的发展》（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