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杂志社编审黄夏年教授
净慧长老圆寂的消息传出,我当时正在普陀山参加中国佛学院举办的论文发表会,圣凯法师告诉我,净老刚刚圆寂,我不相信。因为两个星期前他老人家还电话给我,我们谈了十多分钟。净老在晚年时有很多想法,想做很多事情,尤其是在学术研究方面,他有很大的志向,他让我继续把已经办了连续几届的河北、湖北的禅宗研讨会办好,《中国禅学》与《禅文化》两刊也要继续出版,还提出要编一本“禅宗与廉政”资料集,另外他已经组织其它人编纂与禅宗有关的编年史,以及四祖寺志等书。现在突然听到净老圆寂的消息,真的不能让人接受,然而我们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在证实了这个消息之后,我马上决定离开会场,在最短时间内到达四祖寺。下午6点,我辗转到了四祖寺,在净老居住的房间里,我拜谒了他老人家。净老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陀罗尼被,我向老人家双手合十后三鞠躬,从内心发出我对他的崇高敬意。
净老对佛教的贡献,正如古哲所言:“何能舍所重于幽林,为依救而终世,诚可美矣,诚可悲夫。详观列代数贤,则绍隆之迹可见。藻镜则日月同仰,清范则高山是钦。 ……异世同风,不屑古也,莫不言行同时,死生齐日,故得名流万代,绍先圣之宏猷乎。” 可惜因为篇幅和时间的关系,在这篇文章里我不可能一一绍出,只好以矣来日,再详细书出。
最近,我刚去了柏林寺,景色依旧,佛像端坐,然而故人已去。坐在方丈室里与明海大和尚相谈欲快,然又不时地想起了净老,是他在这里曾经接待过我,向我介绍当前中国佛教的得与失,畅谈他的学术理想,如何关心学术的发展,其情其景,历历在目。虽然人已故去,但是他的音容笑貌仍然留在我的心中,兹引古人赞曰:“真仪揜曜,金石传晖。爰有塔像,怀恋者依。现奇表极,显瑞旍威。岩藏地踊,水泛空飞。笃矣心路。必契无违。” 净慧长老,愿您乘愿再来,中国的佛学还有待你再多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