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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高僧:应慈法师

大菩文化 2016-04-04 19:09:23

应慈法师

 

    应慈老法师(一八七三——一九六五),俗姓余,名铎,号振卿,法号显亲,晚年别署拈花老人。祖籍安徽歙县,其父是新安江上游的一个盐商家庭,家中资财富有,其父在应慈幼年时就病故了,他的母亲,在妊娠期间曾梦见僧名引磐,尔后生下了法师。

 

    因为其母笃信佛道,每天念诵《金刚》、《弥陀》、《大悲》等咒语时,法师听到就心生喜欢,暗暗诵记于心。12岁时就随母亲一起吃素。母亲见幼年的应慈天资聪颖,读书颇为上进,就希望他走上士途之路。法师不辜负母亲的期望,真的考上了秀才。当时正值国家内忧外患,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清政府腐败无能,目睹国家日益衰败,法师无意于仕途。母亲希望他早日成家立业,就为他婚配,以为他至少得守住父亲留下的那笔产业。谁知婚后不久,其妻就亡故了。母亲又为他续妻,不久亦亡。于是邻人和亲友私下都说他是“和尚命”。法师听到这些话以后,不由得生出对于世俗人生虚幻无常的感念,觉得如果再娶,岂不等于自己手刃他人,杀生害命。念及这一层,应慈法师实在于心不忍,遂发出家修行之念。 中年披剃,原与其法兄月霞法师共同得法于常州天宁寺禅宗大德冶开门下,传临济宗第四十二世。自习华严教法后,应慈随侍月霞左右十二载之久,敬事如师,始终不懈。当月霞在上海创办华严大学时,他充任副手,襄助其事。一九一七年月霞示寂前,尝握其手,嘱咐道:“善弘《华严》,莫作方丈”。从此,应慈一生恪守法兄遗训,未尝少改,以云游海内,广宣《华严》为业。据不完全统计,从一九零八年开始,到一九五八年为止,他共讲经三十余次2。其中大都是一次讲多部经典,但始终不曾担任住持之职,并且分别于常州、南京、上海等地兴建华严速成师范学院、清凉学院、华严学院,培育弘法人才。

 

    1898年,师辞家去南海朝礼普陀山,发誓在佛门净土守住自己。恰好在途中遇见南京三圣庵的明性禅师。应慈力请明性禅师收自己为弟子,明性听他讲出自己的身世,唯恐他富家弟子难耐佛门的清苦,难行梵行,于是就提出条件,先考验他三年,观其心志。此后,应慈一改在俗时形成的生活习惯,布衣粗食,不辞劳苦,如是三载,明性观其行,以为孺子可教,就为他剃度出家。

 

    1900年,应慈乞戒于寄禅和尚座下,后又随镇江金山寺的大定和尚习禅。1901年至1902年秋朝礼天竺云栖寺,在西湖的灵隐寺、昭庆寺卓锡两年。1903年秋,他奉师父之命到常州的开宁寺参谒冶开禅师。一天,他进入禅堂答冶开法师的话头,冶开问:“念佛是谁?”答曰:“无是谁,无非谁!”由此得到冶开法师的器重,并于1904年与明镜、月霞、惟宽一起被冶开法师引为入室弟子,受记为临济宗第42世。其后,又随月霞法师参研《华严》奥义,历12寒暑。1917年,月霞法师圆寂,他遵受师之遗嘱“力弘华严,不作方丈”。

 

    晚年安居於上海慈云寺之印月禅室,仍以弘扬华严为职志。一九四九年,在法云寺讲华严初祖杜顺的《法界观门》,并一度到南京讲《华严经》。一九五四年,当选“上海第一届人代会代表”,并以後各届连任。同时也被推选为上海佛教协会名誉会长。一九五七年,以八十五岁的高龄,在上海玉佛寺讲《华严经》全部。同年,他又当选为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一九六二年,在中国佛协的第三届代表大会上,他被推举为佛协的名誉会长,并兼任中国佛学院副院长。一九六五年八月卅一日,病逝於上海慈云寺,世寿九十三岁,僧腊六十七年。法师的灵龛由真禅法师亲自护送至常熟虞山兴福寺入塔。

 

    1965年,应慈法师圆寂,世寿93岁,僧腊63载。

 

    应慈法师一生计讲经论大小诸部 24种,70余次讲经法会,应慈法师一贯热爱祖国,热爱人民,是我国当代爱国爱教的典范人物。 在旧社会,他常说,宁愿终身入忧苦,不将佛法作人情。他从不结交权贵,不贪图名闻利养,只希望国家富强,人民安康。建国后,应慈深刻领会我党的民族宗教政策,看着党领导的全国各行各业蒸蒸日上,更加热爱祖国,热爱人民。在抗美援朝时,他看到各地都在为支援抗美援朝战争作贡献时,就率先在全国倡导成立抗美援朝上海僧侣分会,无偿捐钱捐物支援当代最可爱的人——志愿军,为反法西斯斗争作出自己的贡献。1956年,他在上海佛协第二届代表会上致开幕词时说:解放以来,我们国家的面貌出现了新的气象,发扬了佛教优良传统,调动了佛教徒的积极性,认识到佛教徒在祖国建设和保卫世界和平斗争的方向,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在1959年的国庆十周年时,他在《现代佛学》杂志上发表《国庆十周年献词》八偈,热情洋溢,充满了爱国之心。1960年,他立下遗嘱,要求身后“不报诸山,不惊外客”。同时叮嘱“一生积蓄存储人民银行,以备修理清凉国师及杜顺法师二塔”。临终时,他仍谆谆嘱咐弟子们:“我去世后,望我后辈弟子及学人等在共产党领导下,努力学习,拥护政策法令,积极为建设社会主义贡献自己力量,至要至要。”

 

    法师一生解行并进,宗说兼通,讲经传戒,参禅说教,兴办佛教学院,刊印径典注疏,把精力都倾注在一点一滴的利生护法的事业上,他真正看淡了浮名,坚持不作方丈,以免为事物纠缠,故身无长物,一生过着“一钵千家饭,孤身万里游”的云水生涯。而对于著书立说,亦认为古往今来,佛注论疏早已是汗牛充栋。当务之急是精研佛理,依教奉行,足够应用。以此可见,应慈法师既不注重玄谈佛经奥义,也不忙于著书立说,他是将自己的所信所修弘化在他的行动中,以自己的言行去教化众生、救心、救身、救世。

 

    他一生实践佛陀的“弘法是家务,利生为事业”的宗旨,硕德高行,体现了在自己的诗中表述的姿态与境界。正信、洒脱,不为外务所累,春风怡然。

 

 

编辑:妙梵 责任编辑:李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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